小说――废血 [by 雁客]

唐风宋韵:: 小说――废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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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天空挤在狭窄的小街,抬头穿过蜘蛛网状密布的各种黑线和林林总总广告招牌,留给眼球已没更多的欣赏视野。残阳如血。落霞在大厦楼缝间有时像玛瑙琥珀般的果酱被立着的面包片夹着,有时却像一根顶天立地的金色华表柱。理解和想象力伴着这座城市华灯初放,郁闷和自控力却随着黑暗的来临在超自然力量笼罩下进一步发展。人生的抉择将由自己在瞬间完成,选在这时间实在是恰当不过了。这时没有干扰,下班的已全部回去,没有人问他此时在办公室做什么,更何况办公室灯光在内走廊是看不见的。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电话心里想着许多话、想着许多人;从橱柜拿出在饭店酒桌上带回的未开封的瓶装白酒,斜对着灯光照耀的透明液体,望着因震动而急剧增多又因平静而逐渐减少的泡沫发呆……引发了他对激荡人生和寂静人生的终结思考。
他打开了酒瓶盖,翻出了瓶盖里一张折得皱皱巴巴的一元美元纸币,看着这张绿票子上英文字母和符号,还有美利坚合众国哪届总统一张苍白的脸:严峻、冷酷、孤独、郁闷……这位总统在天之灵不会想到印有他肖像的钞票在中国和酒香、酒仙、酒鬼和酒魂搅和一起,因厂家促销被塞在酒瓶盖里做了馈赠品。当然不是这位总统的魅力,只是这张纸币的含金量。某家自选商场失窃,这酒没偷走,而上面酒瓶盖全给揭了,在贼那也很明白其含金量。含金量是经济学或矿产学方面的一个专用名词,用到人生哲学思考时就是价值观。他觉得自己的含金量在收到匿名电话那时开始,随时将是零了。是金子总会发光,要发光必须是金子,含金量为零的人生有何光彩可言,失去职务或工作甚至坐牢将意味着什么?心里头…